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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史蒂芬几乎是将一道闪电束轰在了坩埚内部，如果不是炼金台的质量足够好的话，这一下怕是已经散架了。

一点淡淡的金色光芒浮现。

在塔灵1号的监控内，坩埚内的药剂正在迅速蒸发，能量波动迅速提高并且稳定，最终一点点暗红色和金色丝线交杂的液体浮现在眼前。

“呼！”史蒂芬长吐了一口气道：“总算成功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水晶瓶将这一点点的液体装了进去，通过精神的感知史蒂芬觉察到其中包含的灵魂之力。那是一种很纯粹的灵魂力量，大部分残留意识都已经消失，也将魔物附带的恶念减少了九成以上。

“难怪黑巫师很喜欢用婴儿来制作魔药，没有完全形成自我意识的灵魂要更加容易吞噬。”史蒂芬拿起魔药看了一眼。

相比五环高塔的魔药，黑巫师们使用的魔药就血腥残忍许多，一部分的黑巫师甚至用孕妇肚子里面刚刚成型的婴儿作为药引，其核心的观念应该是那个时间段的婴儿拥有灵魂但却没有自我意识，能够将恶念带来的副作用降低到最低。

“灵魂有三个部分构成。”

“第一个是【源】的力量，它是灵魂的框架，就好比是一个容器。这是只有神灵才能干涉到的纯粹源能量。”

“第二个是【魂】的力量，也就是灵魂之力，它就好像是容器里面的东西。”

“可以是气体，也可以是液体，当汇聚到一定程度时，灵魂之力更加接近于固态的晶体。很多高品质的灵魂晶石就是实体化的魂之力。”

“最后一个是意识的力量。”

“这是自我的力量，从诞生开始汇聚，是记忆、思想、意志的集合体，就好像是灵魂的颜色，它也是灵魂晶石内最没有价值的东西。它会让人疯狂，让人记忆混乱，甚至是人格分裂。”

史蒂芬吸收神性精魂时，如果没有得到羽蛇神残魂的认同，那么他就必须压制羽蛇神的残魂，这样才能融合神性的力量。

魔药需要的是第二种力量。

第一种力量来自源海，即便是神灵也无法轻易吞噬掠夺。

第三种力量就是残留意识，原住民巫师们在提炼魔药的过程中，就是在尽可能的抹去这些残留的东西，人类的最容易抹去，魔物的要困难很多，至于邪物恐怕是极端困难，因为祂们的灵魂本质就是疯狂的。

灵魂的三种力量，只有第二种才有价值。

而如今史蒂芬在提炼好的魔药内，感受到的就是很纯粹的第二种力量，已经被抹去残魂意识的魂之力。

意识融合是极端困难的。

除非是极少数天生契合度高的幸运儿，否则不同的意识碰撞结果就是发疯和人格分裂，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原住民巫师们用各种办法来消除残魂意识，避免它们来影响自我意识，而这就是提炼魔药的核心过程。

史蒂芬沉思着。

这一次的魔药提炼给了他极大的启发，在真正用魔物来提炼药剂而不是用草药的情况下，史蒂芬对魔药学有了更多的发现。

“塔灵1号！”

“记录我的身体反应。”

史蒂芬拿起提炼完成的魔药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接着他便立刻开始冥想，准备晋级成为正式巫师。

一丝痛楚浮现。

灼热、麻痹、撕裂等等的痛楚让史蒂芬皱起眉头，更加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是魔药内的灵魂之力在他体内化开，接着渐渐融入了他的身体内部。

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