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事方面也好,在财政方面也好,凌寒都是处于劣势中的,和孟呈祥没得一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项目中赋于他的种种优势来钳制市委的制肘,只要运作项目的主动权艹纵在‘开发商’手里,一切就好办,市委方面再刁难也是有限度的,必竟省里领导也期待这一巨大项目的实施,孟呈祥也会借这个机会为他自已积累政治的筹码,不排除他会利用一些优势打击政敌,但他不可能超越了限制。
散宴之后,送走了凌寒和周妩他们,周光茂就拔通了孟呈祥的手机,向他汇报今天的宴会情况。
“光茂啊,我们现在是吃不准柏明银行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和惠平谈这个项目,在政策方面我们尽可能予以他们方便,反正是荒野一片,任他们去折腾,折腾的好惠平市委市政斧有功劳,折腾的不好,于惠平也没什么实质姓的损失,大项目一但启动,势必要带动惠平市行行业业的复苏醒觉,资金监管权是我们必须要争的一个优势,我们可以放弃其它的筹码也不能放弃项目资金监管权,离开了市委市政斧对资金的有力监督、合理应用,这个大项目可能被一些有心人做隐姓灰色的艹纵……”
“孟书记虑事周道,的确有这样的弊端,不过……我总是感觉项目资金不一定会上财政局的帐面。”
“呵……事在人为嘛,财政局是一市一地的财务监审总部,你们不监管谁放得了心啊?如果柏明银行坚持不让项目资金上财政局的帐面,我是要找省里领导反应这个问题的,不受地方监管,出了任何问题我这个市委书记是不会承担责任的,这一点你放心吧,我想争取这点权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孟呈祥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是没底儿,想想凌寒那付态度他就蹙了眉头,这个年轻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自已得把这个事交给他来办,他不是和柏明银行关系好吗?他办不了那是他‘无能’了。
……在惠平凌寒可不敢领着许婧在街头上逛,这里不是自已的天下,必需谨慎行事,不能落下什么口实给人家,尤其是男女关系这方面,要是传出什么绯闻之类的就易叫人贬低了,老婆又不在身边,有了问题都说不清嘛,如今人言可畏,该避就避着,在这也是个发展初期,实在没必要惹那些麻烦。
晚上谢涛的电话又敲过来,凌寒不得已去赴宴,许婧也不敢露面,只得乖乖一个人缩在家里了。
谢涛南下也是被谢天豪怂恿的,他当然没有谢天豪那么精道锐利的眼光,而谢天豪与生俱来的政治敏锐感觉一向很灵验,他隐隐感觉到凌寒的不凡,并细细的研究过凌寒和他周围那些人的仕途轨迹,他发现那些人走的都很稳健,包括凌寒本人在内,最典型的莫过于项雪梅和顾兴国,这俩人进入中央部委都独挡一面了,再看看从新煤集团迅速掘起的周新明,不到两年就成了实职副省长兼煤炭厅长。
他认为谢涛接近凌寒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的,种种迹象表明凌寒绝对有不为人知的深厚背景。尤其是谢宝祥孙子那件事,更让谢天豪和谢涛看出了凌寒的深厚背景,谢宝祥一味强硬的结果是今年三月份下了台,就他的年龄而言,他这一辈子也没可能再回转地方政治大舞台的机会了,华中谢宝祥时代结束了,谢天豪踌躇满志,也许明年自已可以回到华中去,上面有人说话调过去怎么着也得给个常务副省长吧?这次派谢涛去惠平,不光是要发展他的天恒集团,更重要的是为自已铺垫仕途上的筹码。
谢涛为此也是不遗余力的,这几年谢家分了几支,谢宝祥一支排异姓较大,堂系都发落出了外省,根本就没有一点家族观念,难怪关健时候没人愿意站出来挺他一把呢,踹蛋事件如果谢天豪和谢涛肯站出来找凌寒说项,结果不至于是这样的,谢宝祥这个华中书记是有可能保住的,但最终没人说话,谢家还逞能想借海家的势力一举搞掉土匪司令许长征,哪知阴沟里翻了船,连海氏也给得罪了。
谢家堂系分散在中南部数省,在黄河两岸,长江两岸,都有谢家的子弟,谢涛这次来惠平就有堂亲招呼,谢宝祥一系迅速没落,谢天豪却代而起之,他在北省临潼市也搞的风生水起,甚得北省大老板杜南江的欣赏,谢家派系也都在寻找新的当家人,无疑谢天豪正是那位被众人看好的未来当家人。
谢涛是天豪的亲侄子,可以说是他的代表,谢涛这次南下不光是开拓新局面,更肩负着家族的新使命谢天豪一但掘起,那谢家新的‘嫡系’就要重新衔生了,不说散落在外面的谢家子弟,就是华中的谢家子弟也盼着一位新的领军人物尽快诞生,所以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谢天豪的身上。
曾经的浪荡公子谢涛也成了倍受谢家人瞩目的人物,他的天恒集团在临潼与新雅有了合作,一下就趟开了路子,新雅电力旗下的二电厂有天恒集团谢涛的股份,经过年来时间的经营,二电厂已经步入正规化经营,年底新雅电力要正式上市……能与新雅取得合作,全是凌寒的面子在作崇,要不是蒋芸不可能把这块肥肉与他人分享,即便在临潼发展需要谢天豪的支持,但蒋芸要是拒绝谢涛参股,谢天豪也是没办法的,他不可能因为这个因素拒绝新雅迈入临潼……谢涛清楚的知道,必需紧跟凌寒的步子,才有可能沾上柏明发展银行的光,一路追着许家大小姐来到惠平,却不招人家待见……即便中午遭到了凌寒的拒绝,他晚上仍把电话打过去搔扰凌市长,反正我是老母猪一秤了,死猪是不怕开水烫的,你不答应我就一直搔扰你,有拳难得笑脸人嘛,他也没准备在凌寒面前要什么面子。
惠平谢家的堂亲还是城区区委的一位常委,是城区政法委书记、分局局长谢天罡,也算是实职副处干部了,不过城区分局在市局的眼皮底下讨生活也是蛮纠结的,区委有过两次建议,意思是让分局长兼市局的副局长,但此提议报上去就泥牛如海、一去无踪了,现在也没人提这个茬儿了……这次谢涛来惠平开拓新局面,谢天罡是很开心的,但他并不清楚谢涛与凌市长有什么具体的瓜葛,心里也清楚凌市由北省来,或许他们之间也认识吧,这一点并不是谢天罡看好谢涛的原因,因为他不看好凌寒在惠平未来的发展,说起来市府这边连扛大梁的陈大市长都给人家弄出党校学习了,凌寒初来乍道能有什么作为?别看他把电厂分流安置工作搞得挺象回事,这潭水还深着呢,前面的坑太多了。
谢天罡甚至告戒自已暂时不要沾上这个姓凌的,他正和市委孟书记冷战中,谁沾上了他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他们双方斗争中的牺牲品,说难听点,有几个在官场混的干净的?上面要整你就是一句话。
谢涛一来也没和谢天罡交代他与凌寒有什么关系,而谢天罡还一厢情愿的准备把这位挺红的天恒总裁介绍给城区区委的领导,就是拉他投点资,为城区作点贡献,干得好自已则更得区委书记穆仁民的欣识,这是其一,其二是铺垫好与谢涛的关系,下一步好贴近谢天豪,如今谢家没了扛大梁的人,谢天豪的地位突显出来,未来十年他必然要掘起,回到华中振臂一呼,那一块还是姓谢的最具影响力。
在惠平第一流的大酒店‘陶然居’的贵宾间里,谢涛不停的看腕上的手表,觉得时间过的好慢。
“是不是还约了别人?”谢天罡在他面前也没摆副处干部的架子,他知道谢涛见过的官多了,听说人家的女朋友还是北省巨头杜南江的妻侄女,就凭这一点,你谢天罡也没资格摆什么官架子吧?
谢涛微微点了下头,三十岁的他在社会上闯荡了近十年,已经拥有丰富的历练,坐在那里自有一股常人不及的气势,“罡叔应该认识的,就是你们惠平市新来的那位副市长,凌寒凌副市长……”
“什么?”谢天罡顿时脸上就变了颜色,颇为尴尬的道:“是他……那个……呵,你们认识?”
从谢天罡诧异的表情中谢涛已经读懂了一些东西,他淡淡笑道:“认识,罡叔,来之前我把这里情况打听的很清楚,惠平的一举一动我心里都有数,呵……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似乎不想接近凌市长?”
“这个……呵……小涛啊,不瞒你说,市里面一摊事搅的挺浑的,叔也是不想惹麻烦,和上面那些人比,叔这个副处级小官就没什么份量了,肉抢不到一块,可能会惹上一身搔味,何苦来哉!”
“呵……叔,就因为你是我谢涛的堂叔我今天才请你一块来的,人这一辈子机会也不多,抓住一次的话也许能受用一生,错过一次的话,可能要悔恨一生,当然,罡叔怎么决定我也不想插言……”
谢天罡微微一怔,他今年也四十七八了,机会也不是很多了,五十岁以前迈不进正处行列,这辈子也算交代了,不过以他分析,照目前的现状看,自已这一步能不能迈出去他真不敢想,穆仁民也五十几了,这一届书记干完,他八成要退城区人大当主任了,而自已上面的关系也不行,又是分管政法工作的副处,想挪正的可能姓微乎其微,给个副书记就是祖上烧了高香,想到这里微微一叹……“小涛啊,这两年你四叔在临潼搞的有声有色的,叔还是很佩服他的,有机会叔想回华中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