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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8曰,周五,凌寒又去省委大楼参加会议,他如今是两头跑,一般来说是比较忙的,既是省委常委又是市委书记,是两套班子里的主要成员,就凌寒这个年龄来说,肩负这样的重担,对他也是一种考验,不过凌书记似乎很迎刃有余的样子,实际上凌寒见过的场面太多了,从基层一步步拔上来,这对他来说肯定是最弥足珍贵的经验,什么样的情况他都经见过,多大多小的官员他也打过交道。
在西南省,面对张真康、郑介之这类‘强手’,凌寒仍旧‘迎刃有余’,所以每一次参加什么会议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让他感觉很有压力的异样情况,坐在十多位常委中,他的年龄是最具优势的。
每一次他对和雪梅坐在对面,心不在焉的时候就盯着雪梅那张素洁靓美的娇容欣赏,那眸子,那眉毛,那挺俏的鼻梁和红润润的唇瓣,无一不美至极处,雪梅也不会给他盯红了脸,主要和他的关系太亲蜜了,盯着脸看看又算怎么一回事?其实凌寒的心不在焉是表面现象,会议中的讲话却没遗漏。
“……今天这个会议讨论一下蓉市川建工作的若干问题,另外渝市方面发出邀请,他们力主要上航天动力科研项目,这次是渝市市委市政斧召开的洽商会,招商竞争很激烈啊,对于一些影响力甚大的项目谁也不想放过,我们应该看得出来,渝市想把我们这边说服,其实他们的主要争竞对手是北省柏明,而非我们西南蓉城,那位有‘动力之母’美称的卓雅姿女士是柏明工业区的一面旗帜,要是给搬到了渝市去,那柏明方面岂不是损失很大?但是渝市也不让‘长空玉女’黎妍给柏明挖去了,这样的话他们就相持不下了,倒是我们可从中调合他们的‘矛盾’,应运的好的话把这二位都拉到蓉城来,”
大家都在想,张书记这个愿望是好的,但是更理想化,从中调合就想把卓黎二女拉到蓉城来?那不是柏明和渝市都没了面子了?换个说法就是,蓉城是人家两方面都‘讨厌’第三者,插足者!
张真康继续道:“……介之省长一直为这个项目殚精竭虑,我看这次去渝市参加洽商会还是要由介之省长带队的嘛……至于谁陪同一起过去,就由介之省长犯筛定人选吧,选定谁谁跟着,我支持!”
言罢他就望着郑介之,一付‘你发言吧’的样子,郑介之心说,老张这时把自已往火上架啊,当初话说的太满了,被凌寒这小子给耍了,现在张真康也看出凌寒完全的放弃了这个项目,偏要拿他出来说事,渝市的海胜刚也是,这不是故意让自已‘难堪’吗?不过张、海的心思还以前那样,隐成联势,继续对郑介之施压,凌寒这一招也高明,他是制造这个机会的罪魁祸首,没有他哪来的这局面?
心里想着这些,郑介之就道:“别人去不去不打紧,主要是凌寒同志是必须跟着去的,最早提议的是凌寒同志,第一个放弃的还是我们的凌书记,呵……我说凌书记,咱们一起去争取争取吧?”
郑介之是故意揭凌寒的‘疤’,别以为你小子没事了,害的我这么惨,我非得拉你一起去‘丢人’。
雪梅这时看了一眼凌寒,眼中有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里就想,就算没有自,凌寒也要和郑介之成为冤家的吧,这两个人注定是一对冤家了,现在更好了,又挟进个郑宜芝来,唉,头痛事多了。
说心里话,雪梅心里是不乐意凌寒与宜芝那个啥的,站在客观的角度上看待这个问题,也觉得自已这么想有点那个啥,可自已当年必竟和宜芝是‘嫂子与小姑子’的关系,现在宜芝都叫‘嫂子’。
话说嫂子和小姑子被同一个男人给那个啥了,好象两个全挺那个啥的,从传统观念的角度上讲,这种行为是有悖常伦的,只是世间事,无定律,尤其是在新世纪,人们思想观念都开放的很了,很传统的人都要被改变,自已就是个实例,不然怎么会‘死心塌地’的钻进凌寒那个‘荒唐的后宫委’呢?
凌寒也看到了雪梅的目光,他多少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反应,他这才笑了笑道:“……介之省长下了指示,我自然要跟着去了,渝市的海书记也念旧情,忘不了我们,盛情难却啊,”
“好,这个事由你们二位去我也就放心了,二位可是西南两员虎将,此行必大有可为啊……”张真康故做豪迈的道,把凌、郑二人一起往火上架,他深知二人之间的‘矛盾’,为了这个项目他们没少针锋相对,想化解个中恩怨怕是很难了,所以自已把他们全架在火上烧,他们也得忍着、受着、挨着!
自地震之后,凌寒在省常委中的影响力也大大提升了,就是新来的副书记陈光炬也不敢小看这个年轻人,而凌寒在省委中的排名虽后一些,但实际上的话事权还是相当大的,组织部长雪梅同志和他穿一条裤子的,连郑省长的‘亲信’费连成都吃亏好几次了,由次可见‘凌书记’绝对不是好惹的。
“在讨论蓉市川建问题之前,还有一个事要先研究一下,就是关于费连成同志撤消省地震局副局长张明良同志的问题,这一次明良同志是立了大功的,连中央领导都不止一次表扬他,费副省长对明良同志的撤职和一些说词是很不恰当的,我认为我们要严肃处理,杜部长这次下来也特别讲了干部问题嘛,在抓经济工作的同时,我们也要考虑干部队伍的良姓建设,素质、觉悟要一起抓……在这里我提出对费连成同志的批评,如果不是凌寒同志重视这次地震局的报告,川县不堪设想,这个后果费副省长一肩扛得了吗?”张真康这个话的份量很重,就因为费连成撤了张明良,他就把所有责任扔到了费连成身上去,事实上费连成也的确是这么做的,还给张明良扣了个阻碍经济发展的大帽子,现在他反过来给张大书记扣个帽子也活该,与会常委们你一言我一语我的‘针对’费连成的过失发出了批评。
“……关于对费副省长的处分问题大家可以提议一下,上面也等着我们的结果汇报,明良同志已经给调到国家地震预测中心工作了,这是破格的提拔,当然,也因为明良同志被关注,所以一些发生在他身上的问题就被传开了,包括他无故被撤职,我们省委要拿出一个统一的处理意见来嘛……”
张真康逮住了打击郑介之的机会,那叫一个穷追猛打,郑介之却无可奈何,他也没准备开口说话。
这一阵的讨论进行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张真康提议,“……我看费副省长不适合挂常委了吧?就对明良同志撤职处理一事中就能看出来,连成同志的一些决定太过轻率,权力过大难免造成这样轻率的态度,很不严谨啊……节约时间吧,还要议项要进行,就费连成同志的处分大家举手表决一下,”
‘哗哗哗’,连郑介之都举起手了,除了费连成自已没有举手,其它常委统统举手,他暗然垂首。
至此,郑介之的臂助被撤除了,与此同时凌寒心说,那我就该低调点了,不然很容易被张、郑联手打压的,省级事务上自已还是不想插手太多,最后是保持‘第三势力’的姿态,不争不抢的看戏。
在讨论蓉城川建问题上,张真康强调蓉城应把重点放在川建上,那是全国人民瞩目的一项事业,其实就是在‘响应’张战东在市委会议上的说法,居然他也提到了其它项目要为川建让道的说法。
凌寒蹙了蹙眉,也不准备表什么态,你不指明了我就跟着装糊涂好了……虽然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凌寒那边注意他的反应,他却风轻云淡的抽着烟,一付‘不干我事’的姿态,张真康看在眼里心下有气,其实他也很无奈,张氏的大战略虽已成型,但是战东偏偏在凌寒的压制下,想有做为都难,本来弄来他是帮助自已的,但是现在看来,反倒让凌书记压得没了戏看,战略与细项的战术有了根本上的冲突,就全局来看,战术层应该服从战略层,但是张真康的态度却恰恰相反,他是在突出战术……还好凌寒对他的挑衅并不当回事,你说你的,我办不办那是我的事,你也左右不了,我这个省委常委、蓉市书记也不是你这个省委书记说撤就能撤的,做为一名副部级高官,从培养到任用,中央是经过多方位、多层次、多角度来了解和认识的,不是那么轻意就撤除和换掉的,除非这名干部犯了原则姓的错误,至于说工作中的分岐那是常有的事,很正常,组织干部的条例中就有一条:领导干部要善于团结意见相同的同志一道工作,更要善于团结意见分岐的同志一起工作;只能团结意见相同的,而‘团结’不了意见分岐的,那说明你的能力不行嘛,为什么凌书记能把张战东‘团结’了,你却‘团结’不了凌书记呢?是你张真康的能力及不上人家吗?当然这一点张真康不会承认的,他也不能承认。
一谈到蓉城问题,众常委都敏感的意识到了有‘斗争’存在,一个个都不准备发言了,就剩下张真康自说自话,说了半天嘴干了,喝了点水也没见有人表态,他心里就更郁闷了,“……总之我的观点还是认为蓉市方面要把川建工作当头等大事来抓,必竟全国人民都关心嘛,凌书记,你表表态?”
“当然,张书记说的没错,川建工作的确是目前蓉城所有工作中的重点,但是川建初期规模还是有限的,至于在一年之内川建工程还限制在基底建设中,主要是地下排污、电缆光缆的铺设、县城格局的规化,道路交通、机场桥梁的完善,这些都是一个城市的硬件设施,而且这次川建是扩大了规模的,按‘市’的规格建设的,就目前这种状况,我们就是想投入更大的精力也没有成熟的条件,市里刚刚讨论了一个是否放缓其它项目全力建设新川的问题,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该投入川建的一点也没少,放不放缓其它项目与川建没有根本上的冲突,蓉市是个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川县占不到十分之一的资源,现在更把人口分散到了其它各市县,基本不存在什么负担的,一心搞建设就行了……”
不少常委们点头,的确是这个理,张真康有点愕然,说起来他并不是搞经济工作出身的,他一直就在党务口上工作,他认为‘党’的指示是必需服从的,我说的话就是指示,你就得照办,现在看来,人家从经济城建观点出发,是有足够的理由驳自已的指示的,又见众人都点头,他更是郁闷了点。
郑介之也乐得有戏看,心说老张今天是得意过头了吧?收拾了‘郑’还想收拾‘萧’啊,好胃口。
凌寒那么好收拾啊?你张真康也没搞过经济工作,你这个省委书记应该说不是很称职的,上面不让你上那是明智的选择,你还有待提升全面的能力和综合素质啊,懂得党务工作不等于你能纵观经济全局,新时期的工作重点是经济发展,看看现在的大领导们,哪一个不懂经济?你张真康也算独一份。
“……蓉城的川建是重要的,必竟今年我们西南是最受关注的,我希望蓉市班子重视这个问题……这个议题就谈到这里吧……姚秘书长,还有没有其它议项了?”张真康知道这问题再谈也没人接话了。
省委秘书长姚森点了点头,“关于蓉市原纪委书记卢剑平同志升任副书记之后,该市纪委书记一职尚未有新的书记接任,按照惯例,是由省纪委空降一书记下去接任的,马书记,你们有人选了吧?”
省纪委书记马崇志道:“省纪委经过几天的研究选定了副书记鲁国光同志,我们也征求雪梅部长的意见,她基本上支持省纪委的推荐人选,因为蓉市是副部级市,该市常委的任命要通过中组部的审核,省委也不会大意,具体情况由雪梅部长来说说吧,”马崇志现在心里很佩服凌寒,想起前些时凌寒专门找自已谈要提拔卢剑平为市委副书记的事,原来他不过是征求自已的意见,更是在暗示自已早定人选。
这年轻人深谋远虑啊,而且他想的事也基本都落实了,如果这次自已推荐的鲁国光能出任蓉市纪委书记,那自已这张老脸上也算有光了,对鲁国光而言也是着实升了一步,省纪委是正厅级部门,副职多们副厅干部,一般是常务副职和兼着监察厅厅长、纠风办主任的副职都配正厅,而省纪委书记因为是省委常委,所以都是副部级高官,鲁国光这个副书记是副厅的,这次空降书记就升正厅了……“……省纪委推荐的鲁国光同志经过省委主要领导的批准,我们组织部已经上报了中组部,相信不用多久批准就会下来,”雪梅很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都报中组部了,那基本上是定了型的事了……大家现在全知道,雪梅是萧系的雪梅,而现在掌握中组部的杜南江更是‘萧系’大将,就凭这点关系,雪梅部长在省委的威信是足够大的,就是新来的副书记陈光炬也不能夺走属于她的风光,事实就是如此,你陈光炬报上去人选中组部未必会批,但是陈雪梅报上去的人选那百分之百的会落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