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破阵拳”啊，项家最高深的几路拳法之一。少羽还记得自己学这路拳法的时候，被项梁从背后拿着鞭子打的皮开肉绽，才能够突破正面四个人的防守冲出去，现在竟然被钱谦随手一扔？

“大概是看拳法太难，一时学不会，想找个简单的。”

少羽正在心中安慰自己，却又听到耳边“啪”地一声。

低头一看，少羽差点哭出来，这是“圣鼎拳”，自己最得意的看家本领，竟然又被弃之如敝履地扔了出来？

还没等少羽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

少羽惊得又是一跳，《莽牛大力诀》，楚兵精锐的功法，自己练的也是这门法诀，练到高深处能有九牛二虎之力，又被扔了……

“钱先生！”少羽实在忍不住，开口叫道。

“啊，没事，一会就好！”少羽下半句话还没等说出口，钱谦又是“啪”地一声，将一卷竹简扔了出来，直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好吧，你开心就好，谁叫我们打赌输了。

“啪！”

“啪！”

“啪！”

清脆地竹简与木地板撞击的声音，像是无常催命的脚步声般一声声砸在少羽心头。开始他还能跟着钱谦一卷一卷地收拾这些竹简，到后来那声音干脆连成了一片，少羽再也跟不上钱谦扔书的速度，干脆随他去了。

“啪！”

过了接近一刻钟的时候，最后一卷竹简被扔下，钱谦松了口气，道：“好了。”

好了？不学了？

少羽一直以为钱谦是想找一门好学的功法，强行记住，也算是不虚此行。

可他现在竟然说好了？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吧！

这偌大个藏书阁，成百上千卷竹简，一本本拿起来扔出去，最快也得要一刻钟，哪还有空学习？

莫非钱先生喜欢扔书玩？

“好了，学完了。”正当少羽心绪万千之时，钱谦拍了拍手，道：“谢了啊，快，磕仨头，拜我为干爹，我就该走了。”

说啥？学完了？

巨大的冲击让少羽甚至下意识地忽略了下一句话，道：“学……学完了？”

“对呀，你快点的，磕完头我赶着走，范增那个老东西太烦人，不想见他。”钱谦见少羽还在发愣，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执着于当少羽的干爹？当然不是钱谦有喜当爹的爱好，而是他现在手段已经用完，如果不占个大辈，怎么得到剩下的一百信仰值？

“钱先生，我敬你是高人，也就不计较了。”少羽这才回过神来，脸色难看的很，原本就恼怒钱谦随意破坏书籍，现在见他一再要求自己磕头，还辱骂亚父范增，怒气彻底压制不住。

“并非以身份压人，但是让项氏一族的少主磕头，也不是谁都受得起的！”

以少羽的高傲，可能莫名认个爹？

“唉，非逼我动手。”钱谦叹息一声，手掌向前方平平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