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转腕，刀光过处，一声轻响，那人的左耳已经落下。

抬手，将那只落下的左耳丢给小白，云楚的脸上依旧平静，“是谁？！”

那名刺客疼得倒吸凉气，当下破口骂道，“你要杀便杀，我是不会说的！”

“是吗？！”云楚不气不恼，只是淡淡轻咳一声，“小白，他是你的了！”

小白舔掉嘴边残留的血迹，迈步走上前来，张嘴露出尖齿，咬住那人的手指。

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手指已经被它咬下一根。

“啊！”

刺客再次尖叫出声，张口便要咬牙自尽。

他或者不怕死，可是像这样被活生生地一口一口吞噬，绝对不是他可以接受的事情，

云楚的手指及时伸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小白，继续！”

“我说，我说……”刺客眼看着小白将沾着血的嘴凑到他的脸前，心中最后的一丝勇气也宣布瓦解，“我是江南裴家。”

“裴元庆？！”云楚问。

“对，就是他。”刺客看着小白在他眼前闪烁着血色和寒光的尖齿，声音微颤，“我已经说了，你给我一个痛快！”

云楚垂眸起身，雕龙刃无声地割过那人的咽喉。

“看来，想杀你的人还真不少！”沈凤初笑着向她送过一方丝帕。

弯下身去，将小白嘴上沾着的血迹擦干净，云楚淡淡道，“习惯了！”

“你的刀法是跟谁学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沈凤初好奇地问。

天下武林门派，鲜有他不知道的，刚才她杀人时所用的刀法，他却从来没有见过，难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