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根本无视了他说的话,翘起手指一根一根的往下数着,就像是个伪娘症晚期的绝症患者。衬着花衣裳,他眼神妩媚妖娆:“过得不好啊,那你跟我走吧,我跟玫瑰唯一却别就是比他们更加善解人意……更加善解人衣。”
“……”
等等,“善解人意”是出现了两次吧,不是我自动循环的么?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过得不好了!
这果然是个病娇的蛇精病。他不动声色的躲到了钟磐寂的身后。
“哈哈哈……小晨晨这是害羞了么?哈哈哈……”
没人搭理他,钟磐寂毫不客气的抽出了长剑,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危险的笑道:“把废话咽进去,不然杀了你哦。”
“哈哈哈,钟磐寂你这是吃醋了么?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呢。”他侧头朝凌乱中的林晨初抛了个飞吻:“少主,我把你从这个男人魔爪里救出了两次,作为一个保证你贞操了的男人,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忽然想起来一年前,林晨初更加凌乱了。
钟磐寂满脸杀气的微笑,长剑毫不客气的碾了上去,苏皓脖子顿时溢了出来殷虹的鲜血,顺着钟磐寂的长剑滴到了地上。苏皓挑眉,蘸起了一丝鲜血舔进了了嘴里:
“哎呀呀,还真动手呢~”
“大脉断裂了,一刻钟之内要是不把你该讲的讲完,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
后者直勾勾的盯着钟磐寂俊美的脸,灵巧的舌头像是挑逗似得来回舔着自己的手指头,最后把所有血迹舔净毫不在意道:“这样就有点头疼了呢,我还没有练出元婴,血流尽是会死的……看来只能忍痛少跟少主说几句话了。”
林晨初头疼:屁嘞,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老子特么一句都没说,怎么总是中枪!你忍痛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苏皓伸手从怀里的的包袱中抽出两样东西,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左右各一个,架在手指上,朝林晨初喊道:“小晨晨,你要的东西在我手里,过来拿啊~”
钟磐寂灵力一指朝他手指砍去。
“切,又被看穿了么?”苏皓收回了手指,两样东西应声落地。
林晨初没理针锋相对的两人,只是,嘴角抽搐的问道:“你师尊要你交给我们的……就是这个?”地上躺着一只破鞋子,一个锈迹斑斑的破钉子。
苏皓歪着脑袋,仰脸露出了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不是。不过也是。准确的来说,是魔门门主邀请函两份,整个修真界只有十二特殊邀请函,两位还真是好福气呢。”
“魔门门主?东帝秘境!?”钟磐寂眸光一闪。
“哈哈,不愧是钟磐寂。”他扭头去看林晨初:“别惊讶东帝秘境的钥匙为什么会是两个破烂。这世上本来有些东西平凡无奇,但是到了特定的时间之内就会被赋予奇特的使命,当然,它的使命完成了,这东西也就没用了。这两个东西可是有着打开东帝十二宫宫门的能力,一定要好好保存哦。”
林晨初刚准备开口吐槽,却见钟磐寂一把抽过了他手里的两个东西,一个揣进怀里,而另一个塞到了苏皓的手中:“再见不送。”
林晨初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愣住了。
苏哈忽然疯狂的哈哈大小:“钟磐寂,你还真是护林晨初护到家了。不过就像是黏在手指上的鼻屎和甩戒指时候甩丢的戒指一样,跟好事情比起来,坏事情总是容易遇上而且如影随形!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认主么?”
“认主!?”钟磐寂脸色一狠:“这种凡物怎么可能认主?凡物认主除非是天道认定!”他忽然神色一变:“……魔门门主究竟是什么人!”
苏皓灵力瞬息而出,一把破鞋子搅了个粉碎,笑眯眯的朝林晨初飞了个吻,只听一声布衾撕碎的声音,他……就在两人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见了。
钟磐寂表现的异常淡然,他把怀里的钉子抽了出来,用灵力碾成了粉末,回头对林晨初说,冷着脸说道:“小晨,我们走。”
对于钟磐寂的做法,林晨初相当清楚,他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维护自己——那个东帝秘境的邀请函无异于是个引祸上身的瘟神。
东帝秘境乃是现在仙界之主东帝圣君投到人界一个仙界宝库,但据说这个东帝秘境并不是东帝本人的,而是另外一个功德无上的仙帝的。在那位仙帝陨落之后,东帝圣君便把这个秘境留在了人界,而唯一能够打开东帝秘境的人,就是人界最强大的修者!
六千年前,为了打开东帝秘境,同时也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称号,道魔两界几乎杀的昏天黑地,直到有一天,这个东帝秘境忽然不见了,而后又在一千年前跟随者魔门门主神秘出现。
魔门门主活了多久没人知道,而且他向来行事诡秘,无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得到东帝秘境之后,他非但没有独霸,反而将它贡献给了所有的修真界。只要每隔五十年,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由一个宗主行九扣二十七拜大礼,就能将门主唤出,打开东帝秘境。
可以进入东帝秘境的人数不限,但是修为一定要在元婴期以上才能入境,钟磐寂和林晨初显然不在范围之内,但仍然他们仍然有入境的凭借,就是那两个好似破烂似得邀请函。
这两个邀请函,还同时是东帝十二宫的钥匙。进入东帝秘境,除非是具有仙帝的实力,能够破开虚空走过空间乱流,否则只能依靠十二个宫门钥匙找到出口,不然会永远迷失在秘境之中。钥匙掌握在十二个被选中的人手里,他们或许是实力高绝的渡劫期,也有可能是低微的炼气期。这些人会在一开始就被公布名字,而进入秘境的人位置都会是随机的,离开了同伴,掌握钥匙的人无疑会成为所有想要出境的人的靶子。
这些林晨初都懂,只是他没有想到,钟磐寂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他的命,虽然这不是什么选择题,他或许留住自己的命也是另有所图,但是不管怎么说,在钟磐寂冷着脸抽走他手里的筷子和纸的时候,他还是感动的有点想哭。
当然,只是有点想而已。当一张崭新破鞋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衣服里的时候,他只剩下了欲哭无泪。
次日,从成衣铺那叫冬莞的金刚芭比手里接过了连夜赶制的衣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绣花针缝衣服的技巧简直绝了,穿在林晨初身上十分妥帖,一点都看不出是连夜赶制的。
穿上新衣服的林晨初心情自然很好,走在大街上连步子都是轻的,但却不知道他又戳了钟磐寂哪根敏感的怒神经。这货一直到住进客栈,都对他绷着张老脸,吃饭之前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直到睡觉之前才赶回来,一脸喜气洋洋。林晨初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撵他会自己的屋子住,他就蹬鼻子上脸的蹭上了林晨初的床。
对于这种无赖行径,林晨初绝对嗤之以鼻,可对方充分贯彻俘虏的安危冷暖时刻记心头的良好作风,不但关心心理上的冷暖,还直接动手动脚的关心起了身体上的冷暖,扯着林晨初的亵衣三下五除二的就脱了个精光,最后被忍无可忍的俘虏君一脚踹下了床,就此罢了。
第二天依旧是晴朗的一天,钟磐寂跟在落雪山上一样,抱着热乎乎的林晨初睡觉就喜欢赖床,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出门,结果一出门之后林晨初就发现大街上、闹市里、几乎只有几个低头害羞着走路的小男孩在玩耍,跟昨天喧哗繁闹的大街简直是天壤之别。
钟磐寂自始至终表现的都很淡定,一直保持着阳光的微笑面对着林晨初质疑的目光,直到后者问出一句:“现在全城男人都拉肚子是不是你丫的干的!”才惊讶万分的说道:“啊?原来他们都是去拉肚子了啊,城里的厕所不够他们该不会去山上偷偷解决吧……不过我听说那里蛇挺多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咬到那就不太妙了……”
你就装吧!你就装吧钟磐寂!你丫的心眼太坏了!
林晨初扶额,完全搞不懂钟磐寂为什么要毒害全城人民。当然,答案只有钟磐寂自己知道——东面三条街上有六成行人在议论小晨和他是青楼里的头牌,其中九成是男人;西面面三条街有七成的人朝小晨抛媚眼,对他流口水,其中有九成是女人。这群贱人的身份我都记住了……
默默为都城的男女老少点蜡烛。
两人到了月牙山顶上,钟磐寂从手镯里掏出了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在林晨初眼前晃了晃,林晨初立刻眼睛就直了:“我的面具!他怎么在你手上!”
钟磐寂没回答他,当着他的面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口道:“借我用用。”
……我还没同意呢啊喂!
月牙山的山顶一向是月尘派隐居的仙山,关于这个素来低调的门派,林晨初只知道外界对它的知之甚少。除了这个,林晨初唯一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的消息就是——月尘派掌门景熙文,渡劫期高手,他的名字就写在在钟磐寂的仇人名单上。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说,少说话,多写文……比防盗章多了600多字~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