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的那段时间,你真的一直都呆在赵府吗?你的腿真的是从马上摔下来摔坏的吗?”
他默默的蹭着她的脸,隔了半天说:“心儿,别胡思乱想了。”
“还有李琮瑄,是怎么回事?”
她的话冲口而出,这句问话憋在她心里太久了。
时间象凝固了,过了很长时间他低声说:“对不起。”
他脸上的无奈和伤痛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占据着她的心的,还有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
她刚刚遇到他,却想拥有他的所有,但是他的过往她注定无法参与,就象他也永远无法走近她的曾经,她又何必让过去的伤痛再去伤害他们现在的幸福。是她太贪心。
“对不起。”李琮心握住了慕晨轩带着凉意的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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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婚事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逐渐的临近,距婚期还有月余时,曲阳县因为连年的洪水闹饥荒,流民四起,曲阳县令奏请朝廷拨粮款赈灾。因为去年曲阳出了官匪纠结,贪污救济钱款的大案,此次赈灾,皇上着户部严格督办,做为户部的监察,李琮心被指派做了钦差,押运粮草,亲自到曲阳督查赈灾。
临行之前,皇上在御书房中拉着李琮心的手,和她说了很多话。从李琮心和皇上见面以来,这是皇上第一次和她郑重其事的和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皇上说:“心儿啊,你在户部也历练了一段时间了,是该树立威望,做些大事的时候了。母皇不能把你护住身边一辈子,总得放飞你,日后就要靠自己了。记住凡事要审时度势,以社稷为重。。。”
最后皇上拿出了一个玉质的瓷瓶,对她说:“你和慕晨轩婚期将至,母皇先送你一份大礼。这是治慕晨轩腿的解药,临行之前你给他用了,待你回来的时候,他的腿也恢复如常了,到时候你们便可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母皇也就安心了。”
李琮心当时就愣住了。
按赵府人的说辞,慕晨轩的腿是他骑马时摔伤的,当初她就对这种说法有所怀疑。以慕晨轩的身手,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还摔成重伤呢。可是后来她几番和慕晨轩求证,他都没有否认。她还一直在替他求医问药,坚持针灸,跟大夫也说他是摔伤,却原来他根本是中了毒。
为什么他就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实情。
回到王府后,李琮心让如月带着几个侍卫把解药给慕晨轩送去,自己没有去。
如月走后,她心里莫名焦躁。
得了解药,慕晨轩的腿有治了,本来是天大的喜事。她本应亲自送过去,看着他喝下去,和他一同分享喜悦。而且这次去赈灾,一去这么多天,不能和他相见,临行前她也想见他。可是对于他的隐瞒她终不能释然。
自从相识以来,她知道他的性情倔强,凡事总是不忍违逆他的心意,但是这样事情她不能再放任不管。若是不给他点教训,她怕终有一天,她会护不住他,失去他。既然相爱就应该坦诚相对,遇到困难就应该一起分担。
时间慢的磨人,李琮心根本无法安心做别的事情,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终于等到如月回来了,谁知一进门,还没等她开口,如月就把解药拿了出来。
“怎么又拿回来了?”
“我按主子的意思跟慕公子说了,要他服用解药后,安心修养,说主子出门回来以后,自会去探望他。可是他不仅不喝,还偏要来见主子。我跟他说了,主子说了让他不必来,他偏不听,现在在前厅候着呢。”
李琮心本来就窝着气,这一下新火又顶了上来。
这是什么脾气性情?在天鸢君为臣纲,妻为夫纲,她别说为他的纲了,他一次都没听过她的。说什么也不能再这样惯着他了,她就不信拗不过他这股劲儿。
“你去跟他说,我不见,让他按我说的,乖乖的回府吃药休养,我回来的时候,想见到一个能跑能跳的他。”
如月无奈的转身走了,心里话,这也不是折腾谁呢?主子们置气,当奴才的跑断腿。
不大会儿功夫,如月又回来了:“慕公子不走,前厅跪着呢。”
李琮心觉得自己的心在爆炸的临界点上又猛然缩了回来一样,声音都带了嘶哑。
“谁让他跪的?”
如月赶紧摇手:
“没人,谁敢啊,奴才把主子的话跟慕公子一说,他自己从轮椅上滑到了地上,自己扳的腿,就那么半趴半跪的。主子也知道他的性子,奴才想阻止他,也阻止不了啊。”
李琮心被彻底气晕了头,指着如月的手直哆嗦,问如月:
“你说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如月早就学乖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说好说歹都是错,低着头,没敢接茬。
李琮心发了一顿火,火发完了,没办法掉头还得往前厅走,越走越气。
合着搞来搞去,到最后她还是拗不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或明早还有更新,正在拼命赶文中。。。